新重庆-重庆日报消息,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”杜牧一首《江南春》,道尽了南朝寺庙落败的场景,而这样的哀词,如今仅存于历史之中。
近日,《川渝石窟寺国家遗址公园总体规划》(以下简称《规划》)在重庆大足区正式通过来自全国的专家评审,并将于本月底报送国家文物局审批后实施。
这个国家遗址公园将会怎么建?未来游客们又将在公园里体验到何样的游览感受?
8月13日,《规划》的项目申报方和设计方——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保护与发展分院总规划师、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所所长杜凡丁,揭开了这个国家公园的神秘面纱,“我们将用蜀道、嘉陵江等历史上石窟寺的传播路线来串起川渝石窟寺国家遗址公园,让它尽展世界石窟艺术最后的高峰。”
何以落子川渝:
川渝石窟开创世界石窟艺术最后高峰
打造石窟寺国家遗址公园的目的是什么?
杜凡丁说,中国石窟寺具有完整的发展传播体系,跨度超越千年,特别是在其极盛的南北朝至唐宋时期留下的遗存,比同期保存下来的其他地上古迹数量更多、历史信息的表现更加生动直观,不啻为一部“石头的史书”。
石窟寺是展现中国人独特精神追求、文化态度与生活方式的历史画卷,也是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的代表性见证,在讲好中国故事方面有其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和优势。
为何石窟寺国家遗址公园首个试点区域会落户四川、重庆?
杜凡丁拿出了一组数字:根据最新统计数据,我国现存石窟寺达5986处,石窟数量最多的区域是四川和重庆,共计2851处。
除了庞大的数量之外,川渝石窟寺在“石头的史书”中的重要作用也成了落子的关键所在。
数量庞大的川渝石窟绝大多数分布在四川盆地内广袤的红层丘陵区。四川盆地的地形相对封闭,造就了自成一体的巴蜀文化,同时巴蜀文化并不封闭,自先秦时就打通条条道路走向外界,使不同地区的文化在此交融沉淀。
杜凡丁说,川渝石窟寺在北方石窟衰落后持续发展兴盛,是中国晚期石窟寺的代表与集大成者,开创了世界石窟艺术最后的高峰,为思想史、艺术史、社会史等研究提供了珍贵资料。这些石窟寺充分汲取与传承了唐宋时期高超的绘画雕塑艺术,为石窟艺术注入大量创新发展,体现了杰出的创造力,中国石窟在此完成了本土化、民间化演变,川渝石窟艺术还广泛传播到了国内外的其他地区。
此外,川渝石窟寺与巴山蜀水、古道聚落等环境要素结合紧密,极具中国传统山水人文的意趣,蕴含着社会发展的丰富印记,造就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文化景观,成为文明交流互鉴、兼收并蓄的生动例证。而古今中外的多种信仰、思想在此共处,创作出自身的表现图景,使川渝石窟成为融汇多元文化开拓创新的典范之作。
未来公园啥样:
用吸引力大的石窟寺带火周边散步节点
即将开始建设的川渝石窟寺国家遗址公园未来将是什么模样?
杜凡丁说,他们将对川渝两地的石窟寺资源进行评估,遴选出吸引力、带动力强的石窟寺作为核心园区,结合石窟寺点位分散、依托于自然环境地貌的特点,设置“文化景点”“微景观”两类展示节点,核心园区和点位之间将通过蜀道、嘉陵江等历史上石窟寺的传播线路进行串联。
公园规划对川渝两地进行了一体化的布局,在此基础上,选取了9个具有川渝文化特色的故事来讲述,强化川渝两地的统一叙事,围绕它们形成9条文物主题游径,其中不乏跨省共建的重点项目。
此外,公园还规划了一系列加强川渝合作的措施,如两地机构共同推进区域性保护研究基地共建,安岳、大足联合申报建设“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”,塑造共同的标识体系、品牌形象,加强毗邻地区文旅互动等,以配合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“一盘棋”的建设格局。
而在公园展示上,将把石窟寺和周边的建筑遗址、山水环境、古道聚落等进行一体化的展示设计,并辅以展示设施的创新设计,对石窟寺背后的历史故事、艺术创作、环境营造做更深入的解读。
除了石窟寺本体以外,公园还尽量开辟了新型的展示空间,推动更生动的展示方式。如结合川渝两地的各级博物馆以及石窟寺现场的展示馆,设置石窟寺数字化、科技手段展示。
同时,公园将引入研学旅游、文创产业和乡村振兴作为公园未来运营方向,设置一批研学基地,推出石窟寺研学的产品、浏览线路。建立文创园区,促进文化IP开发,扩展石窟主题创意产品。发展一批乡村石窟寺文旅融合示范村,助力乡村遗产酒店、农文旅、户外旅游等乡村业态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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